维也纳爱乐的传统让索尔蒂吃了不少苦头,可他还是努力配合并与之合作了一系列典范性的录音。从结果来看,是他在扶摇直上,过程可能是痛苦的,但有丰盛的回报。这种事不会出现在切利比达克身上,哪怕面对维也纳爱乐这样的乐队,他也只为自己安排两种选择:通过多次排练取得满意的效果,或者同这个团体说再见。
哲学问题与知行合一?
乍看之下,这样一位指挥实在是自绝于人,他自己把大门关死了,别人能怎么办呢?可是切利比达克有自己的一套看法,其根本应该还是从他的音乐哲学生发出来的。
指挥家在指挥台上是那样令人倾倒,而当他坐在讲台上,就成了一尊狮身人面像。切利比达克年轻时就颇有“明星像”,20世纪70年代以后,他渐渐成为魅力十足的老人,作为“封面人物”的话,可与朱里尼、托斯卡尼尼、卡拉扬、伯恩斯坦等人并齐。然而,当他开口谈论自己的音乐哲学,或者说,音乐理念的时候,那就真像是斯芬克斯说出一个又一个谜语了。
例如,“我不思维本身就是一种思维。而不思考的过程的确是存在着的。这个无形的真空世界是人类的意识所无法想象的,但它又是真实存在着的。同样的,音乐是无法理解的,音乐只能被体验……音乐是能引起情感的,而不是用头脑制造出的感情……作为创造基础的自发性如果与理智为伍常常会无所作为。假如你告诉我,最伟大的富有创造性的思想并非知性的,我会绝对同意;但如果你想象他们是因为与众不同、十分崇高而没有知性,那就是你错了。我怀疑人们是否会真正意识到自己真正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