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拉尔德在前面领路,丑八怪们结队跟着他,他们穿过那扇嵌着蓝、黄、红、绿玻璃的后门,走下铁梯进入院子。他们当中有人穿着靴子,但那些其脚只是帚柄或雨伞的人,发现在有孔的铁梯上走起来非常笨拙。
“要是你们不介意,”杰拉尔德说,“就在阳台下面等着好吗?我伯父疯得太厉害。如果他看见陌生人,我是说即使是上层社会的人,我也不能为其后果负责。”
“或许,”帽子上缀着鲜花的女士紧张地说,“我们还是设法自己去找一个寄宿处为好吧?”
“我劝你们别去,”杰拉尔德竭力说得可怕一些,“这里的警察会把所有陌生人逮起来。这是自由主义者们刚刚制定出的法律。”他很有说服力地又说。“你们会找到那种不喜欢的寄宿处的,想到你们被关进地牢般的地方我就无法忍受。”他体贴地补充道。
“我啊威唔尔纸。”可敬的丑八怪说,而且又说了一些听起来像“情况真是有失体面”之类的话。
无论如何,他们还是在那座铁阳台下面安顿下来。杰拉尔德最后看他们一眼,虽然他表面上庆幸自己勇敢,但心里仍然为自己为啥不害怕感到奇怪。那些东西看起来确实相当可怕。在那种光线里很难让人相信,他们真的只是一些没有内脏的衣服、枕头和棍子。他走上阶梯时,听见他们在用全是些“唔、啊”的怪异语言窃窃私语。他想,自己听出那个可敬的丑八怪在说:“最有绅士派头的小伙子。”而帽子上缀着花环的女士则热心地回答:“是的,的确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