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真是出了一个了不得的角色呀。总之,我也得去增加一点美术方面的修养了。”
“不正经的叫她还不出来噢。听说每天有三四档预约呢,竟有这等无聊事。”
这一头烧鸡店的市十和吴山的话题与色情无关,都是上了年纪的人的牢骚话,再就是阴郁的因果报应的感叹。
“这孩子今年也都十二岁了,可这副样子今后真是毫无指望了。这一阵,小学都不让他去上了。”市十一边给脸色灰白的儿子洗背,一边说,“这都是杀生的报应吧,不可不信哪!”
男孩不仅腿脚残疾,全身发育都极其不良,心智反应也相当衰萎,看上去无精打采,呆头呆脑,不说话,也不淘气,只是茫然地看着远处出神。
吴山不胜怜悯地轮流看着他们父子俩:“从前呢,人们的确常那么说的,不过要真是那样的话,那鱼市上那些年轻人哪个都得缺胳膊少腿了。有人说开鳗鱼店的没有好报应,可是鳗鱼和一般鱼都是生物,有啥两样呢?病打心上起呀,我不是一样,现在也在为家里那小子烦心嘛。”
“您是在说泷次郎吧?他现在怎么啦?”
“嗨,实在不像话。三年前,我听到一点有关他的消息,据说在一个公园的酒吧里,就暗中打听他的情况,也想给他一些建议劝劝他,虽说一时闹僵,可毕竟还是至亲的骨肉。我照人家告诉我的地方,装作顾客的样子,特地去了附近的那个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