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永川大怒,“胡说八道!”转身走了。
田老汉不走,问瞎子,“可有解法?”
“无药可解。需养出一股正气,入定,参禅,不可过早思想男女恋情,专心致志,必大发。”
37
玉兰死后百天,一个中年汉子跪到她的坟头。
“兰兰,你竟走了。要是再捱三个月——”
他抹了一把鼻涕眼泪。
38
这年秋天,八里岗分田到户。刀枪入了库,梁文法下野了。他走进队长家的院子。周德仁正躺在竹椅子上闭目养神,身旁的小凳子上放了一杯浓茶。
“真的这么单干了?”
“你不是也长着眼哩,啥都要分个屌蛋精光。”
“这队还在,你还是队长。”
“顶毬用,啥都管不了。”
“任老大又盖了两间瓦房。”
“我说你七老八十了,啰哩啰嗦,烦死人。”
梁文法不再言语,蹲在那儿闷头抽烟。
秋风瑟瑟,落叶正纷纷。
过了一会儿,周德仁坐起。
“小人真多,谁有钱在谁屁股后转。”
“可不是哩。任老大学了一身手艺,能赚大钱。方才,我听说他们要在河边建座窑。”梁文法附和道。
“你说啥?”
“那地方有用不完的黄土,离河又近,任老大要做砖瓦生意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