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他能活这么久吗?他能一抬手就呼风唤雨吗?他能...”
“是的,他们不能。”陈凭依现在也会打断别人了,“但是他们不会学了这么久的剑法后,还打不过一个刚学没多久的新人。”
这句话直接戳中痦子男的腰窝,把他气的直直跳脚,“我那是让了你三招!让你!你不要老拿这个说事!再说你肯定有别的加成!有本事你不用你那雷击木!”
“好啊。”陈凭依拿起角落里的一把弟子佩剑,那柄佩剑锈迹斑斑的,一看就是好久没用过。
“不用让我,请。”
痦子男闭了嘴,最后灰溜溜的离开了书院。
阿黎亲热的牵着陈凭依的手,“以后有事尽管来寻我。”
陈凭依看着阿黎的手,想起李青湎也说过类似的话。
只是如今.....
“谢谢老师,有问题我会随时向您请教的。”
我明白,不管我想依赖谁,想依靠谁,都是一场豪赌,是在变相的杀死自己。
能够遮风避雨的大树下,不可能长出韧如丝状的蒲苇,也不可能长出繁花锦簇。
看起来是保护,实际上是在不知不觉中剥夺养分、阳光还有水土。
所以一切问题,都应该由自己解决。
能折磨你的,从来不是别人的无情和残忍,而是你的心存幻想。
陈凭依将自己的手从阿里手中抽离。
我少时不明白这个道理,总是期期艾艾,盼望着周围人能因为我的乖巧待我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