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东玦从楼上走下来,边走边扣着袖扣,听到顾母的笑声,他下意识看向客厅,便见蒋乐易落落大方地坐着,还朝他轻轻一颔首:“顾先生,早。”
顾东玦的脸色‘唰’的一下就阴沉下来,目光比寒冬腊月挂在屋檐下的冰锥子还冷地射向苏瑕。
苏瑕恨不得躲到茶几下去。
顾东玦扯扯嘴角,露出一个似笑似讽的弧度,慢慢地朝客厅走过来:“蒋先生,早。这么早登门,有何要事?”
蒋乐易浅笑着凝视苏瑕:“有个客户也住在这附近,约好九点在羽毛球场见面,偶然遇到顾太太,便不请自来叨扰了。”
“哦,这样。”顾东玦这样应着,目光却锁定在低着头装鸵鸟的苏瑕身上,像是要在她身上凿出一个洞来似的。
苏瑕坐在单人沙发上,顾东玦却走过来,强硬和她挤在一个沙发上,手揽着她的腰,还稍稍用力按着她靠在自己身上。
苏瑕惊愕。
顾东玦平静道:“来者是客,如果蒋先生不介意,中午便让我们夫妻好好招待。”
他还故意加重了‘夫妻’两个字的语气。
顾母倒还是第一次知道儿子这么好客,愣了愣,看向指针已经指向八点五十分的时钟:“阿东,你还不去上班吗?时间已经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