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兰托着腮,很是沮丧。
她厌死了那宋钊,却又不能把他怎么样。
孟昭云劝慰道:“昭阳,世事本如此,我们都要学会低头。”
“我不愿低头。”
孟昭云道:“在中原,只有权力才是最好的刀。要想压制对方,除非你的权力比他大。否则,拳脚功夫再厉害,都是枉然。有了权力,就能随心所欲。”
乌兰兀地抬头。
有了权力,就能随心所欲。随心所欲……如果她可以随心所欲,她想把老段找回来。她还想把中原当作战利品,捧给西狼国的人看,她要证明,她才不是什么十世煞星,她才不会害大汗。他们对她的忌惮有多么可笑荒诞。
她的思绪飘了很远。
孟昭云挽着她,道:“昭阳,我们不说这个了,你能安然出宋府,实在是万幸。刚好,今天晚上,咱们幻戏班子接了个活儿,你与我同去,忘掉这些不开心的事。”
“去哪儿?”
“你到了便知。”
回了住处,孟昭云带着乌兰一起练习那场叫作“梨花雨”的幻戏。她说,今晚点戏的贵人,极喜欢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