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如此。”
乌兰洗罢脸,上了床,问孟昭云道:“今天是整日吧?”
“是,今天是五月二十,整日。中旬的最后一天。宫中规矩,逢整日,官家要宿在中宫。”
“阿九今晚上来不来歇息?”
“官家没有说不来,定是会来的。内侍说,他去勤政殿了。应是忙公务去了。忙完,就会过来。”
孟昭云给乌兰盖上一层薄薄的锦被。
“那昭云姐姐,你檐下留着灯,亮些。”
“是。”
乌兰躺在榻上,将绿松石贴在心口。
额吉说,绿松石的颜色,像眼泪落在青草上。额吉和那个呼衍霄……不,白云霄,有着怎样的过往呢?
额吉之所以那么坚决地要生下她,不惜冒着被砍头的危险,在大汗面前撒下弥天大谎,一定是对那个白云霄有难以割舍的情感吧。白云霄为什么要离开草原?他现在究竟是生是死?
原来自己姓白。
白。
雪的颜色。梨花的颜色。月光的颜色。
她叫乌兰。乌兰在西狼语里是火红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