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此说来,卓少炎所谋诸事,江豫燃一直知情,却从不上报朝廷?”
“江豫燃并不知晓,卓少炎只同我说过。”
“可你说江豫燃视你为心上之人,你知道的事情,会不曾告诉他?”
“大人,我从未视他为心上之人。这些年来,全是江豫燃一厢情愿罢了。”
李惟巽说这话时,声音虽弱,然目光凝冷,骗不了人。
朱子岐再度看向沈毓章,低声道:“沈将军有什么要问的?”
沈毓章盯着李惟巽半晌,只问了一句:“李惟巽。你可有什么隐衷?若有,可据实告来,朝廷必能为你做主。”
李惟巽忽而轻轻笑了一下。她抬起头来,对上沈毓章的目光。她的眼神平和而冷静,她说:“沈将军。当初告发卓少炎谋反之事、致卓少炎受诏归京下狱的人,正是我。我没有什么隐衷,也不需朝廷为我做主。”
她这句话有所指,朱子岐听不出,但沈毓章却听懂了。
正是她。
令成王得知卓少炎背叛他的人,致卓氏一门惨殁的人,正是她。
沈毓章点头,冲差役道:“将她押下去。”
快入夜时,兵部又派了人来。
这回来的人是沈毓章带到兵部的亲从之一,行事非常低调。他在见到卓少炎后,递给她一封信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