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维森特说,“这可是整整一个师的人员配备呢。”
掩体里,杜瓦尔正用左手拿着罗伯特·乔丹写的情况,他急急地看了一眼手表后,第四次低下头去看这份情报,他每看一次,就觉得腋下在渗着汗水,冰凉的汗水顺着他的身体两侧一直流到了腰际。他用右手拿着话筒,对电话的那边说:“给我接塞哥维亚阵地。什么?他已经走了?那就接阿维拉阵地。”
杜瓦尔不停地打着电话,但是毫无用处。他已经跟两个旅部通了好几次电话了,都没有找到戈尔兹。戈尔兹到山上检查完了进攻部署后,此时正走在去一个观察岗哨的路上。杜瓦尔也给那个观察岗哨打了电话,但是戈尔兹并不在那儿。
“给我接第一机队。”杜瓦尔再次对着电话说。在这一瞬间,他突然决定要担负起全部的责任,是的,他要负责来停止这次的进攻计划。最好还是停止进攻,他心想。敌人已经做足了应战准备,在这种情况下,你让他们去搞一次突然袭击,这无异于是在谋杀自己的同志。你一定不能这么干。不能,一定不能这么干!你这就是在谋杀!说什么也不能这么干!如果那些人要毙了他,那可以啊,来吧。他要直接给飞机场打电话来取消轰炸计划。但是,如果这一次的进攻只不过是一场常见的牵制攻势呢?如果只是要我们把这些部队和装备都撤走呢?如果这些就是此次进攻的真正动机呢?在你执行命令的时候,他们是说什么也不会告诉你这只是为了牵制攻势的行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