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合我所说的,我发现艺术与智能的固着,以及那些后来会导致精神官能症的固着,都是以原初场景或是对它的幻想为最有影响力的决定因子,重点在于哪一种感官比较强烈地被激发了:表现出来的兴趣是对看到的事物,或者是对听到的声音,这也可能决定了——另一方面也有赖于——意念是以视觉还是听觉的方式来对个体呈现,无疑地,体质因素在此扮演了重要的角色。
在菲力司的案例中,他是固着在阴茎动作上;弗里茨是固着在他听到的声音上;其他案例则固着在色彩效果上。当然,对将要发展的才能和天分来说,那些我详尽讨论过的特殊因素必定是会发生作用的,在固着于原初场景(或幻想)这件事上,活动的程度——它对升华来说是如此重要——无疑也决定了个体是否发展出创造或生殖的才能,因为活动的程度必然影响着认同的模式,我的意思是问题在于它是投入于欣赏、研究与模仿他人的杰作,还是想要借由自己的表现来努力超越这些作品。在菲力司的分析中,我发现他最初对音乐的兴趣,清一色都是对作曲家与指挥家的批评,当他的活动逐渐被释放之后,他开始尝试去模仿他听见的。但是在更进一步分析中,更多关于活动的幻想出现了,年轻作曲家和年纪较大的作曲家互相比较。虽然这个个案的创造才能是毋庸置疑的,我观察到当他的活动更自由时,便影响了他在所有升华的态度,这种影响方式让我对于活动在发展才能方面的重要性有更多的了解。对他进行的分析显示了在其他案例之分析所证实的:批评的根源总是来自于对父母性交的观察与批评。在菲力司的案例中,很清楚的是,他一方面是旁观者与评论者,另一方面在他的幻想中,他也参与在所闻所见当中,成为乐团的一员。只有当活动可以被释放的更晚期阶段时,他才能够对父母的角色感到自在与信任——也就是说,只有在那时,他才能鼓起勇气让自己成为作曲家——如果他有足够才华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