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能安抚人的心灵一样。
徐娘却狠狠摇头：“不，他们不会看我们的，我们这样的废人，我们这样永远都不可能修炼的凡夫俗子，他们怎么舍得……”
殷十一听着她的哽咽，脑海里浮现的却是白书晏的脸。
他会因为，这些人无法修炼、永远只是能凡夫俗子便不会伸出援手吗？
她细细回想起来。
也许因为十方府和护卫军比较特殊，她们平日所见都是修真之人。
世俗界的人，于她们来说十分遥远。
却也不是完全没有。
她记得，护卫军里也藏着不少世俗界的人，他们或多或少是迷失到战场之上，又或者是为了家里的晶石而冒死到战场上。
白书晏是怎么做的呢？
她想起，白书晏处理公文时，偶尔吩咐下属将人送回。
她想起，他时不时踏入世俗界的时候，待人恭敬有礼，也不论那是修真界的人还是世俗界的人。
想到这里，殷十一突然轻轻的笑起来，温柔的拉住徐娘已经变得不成人形的手。
“会的。银刀门不会庇护，那就去找执法堂，执法堂不会庇护，那就去找护卫军……天下之大，总有个地方能得到几分公平。”
徐娘看着她，仍然想要摇头说不。
可话到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因为……殷十一也是突然前来，却愿意为自己卷入这些麻烦的事情之中，也愿意拯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