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笑道:“原来是郡王的妹妹,琚兄的贤内助——杀只野狗对那位夫人不过是牛刀小试,正经出猎时,指挥调遣人马、打虎杀熊猎鹿都不在话下。威风机智,让我们这些男儿都无地自容呢!”
云垂陪着微微笑了一下。
邕王谦谦有礼地赞一句:“琚公子之福真令人羡慕。如此说来,尊夫人算一位女杰,若是生为男儿,真让人有心结交。”
云垂淡淡地说:“这样的女人在素氏也不稀奇,何况拙荆原本是娘家用心栽培的,嫁入我们这等人家,倒是阴差阳错,可惜她了。”
旁人不好再说什么。
素沉道:“殿下与世子经历一场虚惊,不如早些回城。”众人连声应诺,结伴回家。
去时不过二十几人,回时却变成了浩浩荡荡的一队人马,走在路上不免声势过大。邕王向来不喜欢被人关注,觉得十分不自在,偏偏那些素氏少年骄纵惯了,飞鹰猎犬又热闹得不得了。
一群人走在大街上,迎面忽然撞上一队仪仗,双方僵持住,谁也动弹不得。
仪卫中负责清道的两人知道这一班都是贵族子弟,也不愿得罪,反而是原本不需避让的邕王不愿在京城中多事,没有声张就挽了缰绳侧身一旁。这一来,又被那些贵族少年轻视几分,觉得这位亲王太没有威仪。唯有素沉与云垂两人,觉得他不拘小节的气度令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