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黎不动声色地在将唇贴在她的发顶。
“你说得不错,可如今,情况又有了变化。燕国边境军现下已无过去那般纯粹。这些年,眼见着边境军日益壮大,燕国的商贾联合起来供资给物,就是王室,也悄悄入了暗股,更有甚者,这支军队还得到了祈国的暗中支持。可恰恰因为有了这些势力的加入,边境军在某些地方反而变得受制于人。”
北堂黎所说的这些,不仅仅是行军打仗,更是人心。
而人心如同瀚海,无边无际。
白鹿茗觉得这一切都太过沉重,不自觉地往他怀里缩了缩。
北堂黎抚着她的发,心间上像是被挠了痒,轻声笑道:“祈国在边境上对褚国使绊子,便是不满于自己同褚国国力的地位悬殊,试图通过边境之争拖累褚国,这些内情,其实各个皇室的掌权者心里都清楚,不过是碍于面子上的交情,国邦之间的安宁,没有直接戳破罢了。”
“可如今,祈国的如意算盘打不响了是吗?”她缓缓抬头。
故而才想出了和亲之策。
北堂黎奖励似的在她额间落下一吻。
“可此次来的人还有南宫睿,他在祈国手握重权,为何会出现在使团的队列中,总让人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一想到白予安和南宫睿之间可能存在的关系,白鹿茗心中就隐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