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有情人之前。有了情人以后,她就不再喝那么多了,因为她不再需要酒精来帮她入眠了。但是,情人使她感到无聊。她曾嫁给了一个从不会让她厌倦的男人,而这些人,让她厌烦至极。
后来,她两个孩子中的一个在一次飞机失事中丧生了。在那之后,她就不再流连于情人,也不再靠酒精麻醉自己,而是不得不找寻另一种生活。突然间,她对独自一人感到了深切的恐惧,她想有一个值得她尊重的伴侣。
事情开始的时候非常简单。她喜欢他写的东西,总是对他过的生活表示钦慕,认为他完全按照自己的个人意愿过活了。她得到他的步骤和她最终爱上他的方式都属于正常发展的一部分。于是,她为自己建立了一种新的生活,而他,则出卖了剩余的旧生活。
他以此换来了安全,换来了舒适。这没什么好否认的。不然还能换来什么呢?他不知道。她会为他买任何他想要的东西,这个他清楚。她这女人该死的甜美,他乐意和她上床,就像和其他女人那样;他甚至更乐意上她的床,因为她富有,她令人愉悦,品位不俗,而且她从不玩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如今,她重新建立的生活就要宣告过期了,就因为两周前他没有擦碘酒。当时,他们去拍摄一群非洲水羚,在向前靠近时,一根荆棘划破了他的膝盖。它们抬起头一边张望,一边用鼻子嗅着空气,耳朵竖了起来警戒周围的异声,一旦有动静它们就会冲进灌木丛里。然而,它们还是跑了—在他拍下照片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