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奏折,在两日后,就呈到了拓拔泓的案前。拓拔泓没打开,他已经厌恶到不想看到那人的字迹。他将奏折递给身旁的宦官,说:“给朕念来听听。”
宦官念完。
拓拔泓心里说:他还有一点自知之明,晓得看人眼色。他批了个“准”,将那奏章放在左手边的案头上。末了将那一沓奏章都转呈给太后:“请太后拿主意吧。”
回京前一夜,李益拿到了发下来的奏章,准了。拓拔泓盖了玉玺,同时上面盖了鲜红的太后印。
这就是结果了。
他自十六岁起入朝为官,二十多年了,宦海沉浮,这不是第一次去职。当初宗爱乱政,他做南安王傅,为了避免受牵连而病辞,那一辞就是五年,是他最长的一次离官,当时已经做好了从此赋闲,再不入朝的准备。没想到后来又蒙征召,再度入仕。第二次在中书侍郎任上,当时乌洛兰延均田失败,他受牵连被罢免,那次在家中休息了一年多。这次是他第三次去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