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向辉慢慢地放下电话,令他自己也没想到的是这会子他的心情竟然比刚开始略微好了一点,不再感到极度的绝望和恐惧了。他明白,至少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二女儿还是安全的。首先,从对方的口音能够很容易地判断出对方绝对就是本地人,就算不是本乡本县的,应该也不会离得太远。其次,对方应该很了解他家的基本情况,这说明其中至少有一个人应该是他的熟人。最后,同时也是最关键的一点,对方要的赎金不多不少,恰到好处,这说明人家已经把他给编量透了。5万块钱,他完全能够拿得出来,而且正常情况下肯定不会为了这5万块钱去报警。
“唉,人家这是把咱给算计透了啊!”他双手僵硬地捶着油乎乎的头皮,颓然地就地蹲了下去,就像一座骨架已然风化了的高山轰然倒塌了一样,显得十分凄惨和悲凉。同时,他的脑子里不断地搜索着和分析着,想弄清楚到底会是谁干的这个缺德事。
“难道说是大疤拉?”他首先想到了这个面目狰狞的家伙,并且觉得理由还是很充分的,也不能说他这样想就是冤枉了对方,“嗯,这个也不好说,他在水库里置办的那些东西,刚让人家给弄走,水库也承包不成了,说不定就起了这个歹心。不过,当时他能用那么低的价格承包到水库,全是我给他出的力,按理说他不应该恩将仇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