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那便宜师父知不知道这事情,还是想要看看我的笑话?”尘之归心里如是想。
不过自那之后,他便再没有开过口,这反倒是让尘之归有些过意不去,自己本是来拜托人家炼剑,却搞成这样尴尬的局面。
炼剑也不是容易的事情,道道繁杂工序就足以让人望而生畏,与炼器师有些不同的是,剑是要陪伴剑士一生的,某种意义上,几乎已经脱离了法宝的范畴,有人以剑为友,有人以剑为主,天底下奇怪的事情多了去了。
跟随庆殇长老渗入密林之中,看着他一板一眼的身形,仿佛每一步都在精确计算之中,听师父所说,他是瞎子,可到了他这境界,目盲都治不好吗?
尘之归以为不然,修士修得不就是己身,为了长生而前赴后继倒在途中的人数不胜数,可又有几个到了他这境界还身有残缺的?
或许是因为有什么特殊的伤势在身,才无可奈何吧?尘之归自认为得出了一个还算靠谱的结论。
他如今的高度,即便目盲可“心”也不盲才是,有灵识在身的修士尚且未脱凡俗的时候,也有些凡夫俗子觉得,那些不用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也能照样瞧准了的江湖术士都是长了心眼的神人,不过这也是过去式,现如今凡俗与修真界的隔膜已经是越来越薄了,即便是接触不到,也大多知道一些。
或许称呼作仙人上师、也有较为万金油的“大人”二字,也没有几个修士真去计较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