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架子上都是五年前的旧案。”李从尧摒退了容喜,自己亲自执了油灯,朝着面前书架指了指。
油灯昏黄的光晕中,陈旧书架上的灰尘似忽然有了鲜活的生命。无数细小的颗粒在灯光的照耀下斑驳飞舞。君青蓝屏息凝视,盯着眼前摞的比她还高的卷宗,却始终不肯伸手。
“你若是不想再看了,我们现在就可以走。”
“为什么不看!”君青蓝吸口气,探手将离自己最近的几摞卷宗拿了下来。
她翻阅的速度极快,几乎一目十行。起初颤抖的手指也渐渐平稳下来。终于,她的目光牢牢锁定在一本卷宗上再不动了。
李从尧朝她目光所及瞧了一眼,见上面写着管州府三个字,唇角便微微勾了一勾。君青蓝才要伸手去拿,李从尧却比她快得多。先一步将管州府的卷宗给抄在了手中,慢悠悠翻开了。
君青蓝皱了眉,有心要抢却不敢开口。唯有将唇瓣紧紧抿了,目不转睛盯着李从尧,一动不动。
“五年前,管州府发生了件大案,震惊了整个北夏,险些叫朝野动荡。”
男人狭长的凤眸落在卷宗上,修长如玉的手指在发黄的书卷上缓缓擦过,慢悠悠说着:“南阳节度使秦钰谋反作乱证据确凿,秦府上下一夕之间沦为阶下囚。因秦钰身份尊贵,声名显赫,郡守黄忠不敢与秦府冲突太过,只命人封府,将秦府上下软禁在府中不得自由进出。只待钦差圣旨送到后,再将秦钰满门压入死牢问斩。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