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透的水意扑在滚烫的脸上，汤秋彤清醒了几分，懵懵怔怔地盯着眼前的男人看，突然冒出来一句。
“你怎么在这里？”
记忆追溯到两个小时前，她和朋友喝酒聊天诉苦，一时喝多了，在梦里看到了祁枫。
梦怎么突然变成了现实？
祁枫本就不爽她喝醉了酒，跟别的男人纠缠，现听到她质问的语气，更是莫名地生气。
“怎么？你不想看见我？”
她眨了眨眼，还没反应过来。
毛巾扔在了她的脸上，祁枫气急了口不择言。
“自己把妆卸掉，难看死了！也不知道那些男人喜欢你什么！”
什么男人？
汤秋彤愣愣地抓起毛巾，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脸。
酒店的毛巾不算特别柔软，几下就把脸给擦红了，蹭下来一抹肉色的粉底。
“没想到你是这么随便的人，看到个男人就要抱上去。”
祁枫低垂着眼，眼底压抑着说不清只嫉妒还是吃醋的情绪，逐渐变得恼火。
盯着她脚上的高跟鞋，脚后跟已经磨得通红，显然是不合脚。
伸出的手生生止住了，撇过头去。
汤秋彤发现他突然的动作，误以为是他不想看到自己的脸，气得扔掉了毛巾。
“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
质问的声音里带着她都察觉不到的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