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雕从脚开始,有了血肉,有了衣衫,很快就到了上身。
刘景浊没敢转头,只是一咬牙,抓住了那只已经有了温度的手。
天下事我已经没法儿管了,我只能守着这座山……要真成了神明,也不是坏事吧?起码不会这么想念对吗?
去他娘的天下大义,去他娘的一切,老子做的已经够多了!这是实打实的两百年啊!瞪着眼睛,掰着手指头算日子……我受不了了!
心中是这么想的,可手臂却突然颤抖了起来。
天上几位神灵,只瞧见刘景浊猛地起身,狂奔去往那处洞穴,之后便是各种嚎叫。
他们还是不明白,这人怎么啦?
因为他们如今,都有了好奇心。
水神抿了抿嘴,脑中忽然传来了一种异样情绪,就觉得……很空?但她不知道这是什么,只是觉得有些难受。
那个在山洞之中,吵的没完没了的家伙,几天之后才走了出来。
但出来时,已经步履蹒跚,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其刮飞。
只五里地而已,他愣是走了一天一夜才到。
返回竹楼之后,刘景浊躺在了竹板床上,几乎就是瘫着。
天幕之上,众神看了几年之后,一个接一个的离开了,唯独水神还在看,因为她好像能理解两界山的人族为何如此了。
想必他心中,一样很空。
这一躺便是数年,他也不吃也不喝,任由发须生长,简直……死了一样。
这十几年里,他想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