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袭长衫,脚蹬气死牛布鞋,倒像是一个三家村老学究。
一双堪比浓眉哥的浓烈剑眉,却异常醒目。
此人,乃是四品大员、滁州学政,最有权势三大佬之一——田洪凤。
田洪凤本在闭关修炼文气,却被闻登鼓弄得心烦意乱——还让不让人过了?
他怒气冲冲走了出来。
定睛一看,居然···是昨天那迟到的小生员?
又来鸣冤叫屈?
田洪凤不禁有气。
但一想到【石灰吟】惊人的价值,他嘴角又微微翘起。
“你有什么冤屈?”
杜预一指牛达、范仲永,沉声道:“学政大人,我怀疑大名县庚子科童生试,存在见不得人的猫腻。”
牛达大叫:“大人不可听信此人一面之词。他已经连续三年落榜不中,心怀怨怼。”
范仲永也急忙道:“学生昨日考试,两首诗成出乡,众所周知,岂容此人污蔑?请人家明察。”
田洪凤略一沉吟,看向杜预:“你说这考试有猫腻?可有证据?”
杜预理直气壮:“证据,当然有!”
“证据,何在?”
“证据···”
杜预一指自己,笃定道:“我落榜不中,就是证据!”
全场,一片哗然。
牛达、范仲永放声大笑,看向杜预眼神如同傻子。
“狂,狂生也!”
牛达抢着道:“田大人,此人已经失心疯了,疯疯癫癫,才会说出这等狂妄至极的狂悖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