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冬梅帮盛元子爷奶担水、烧火、做饭、都是幌子,为了让盛元子傍晚回来感觉这都是碰巧,不是专门而来。盛元子一进门。田冬梅也只看一眼,随后就只用耳朵听。其实那一眼看得很死,也很实在。盛元子嘴的周围不再白净,淡淡长出了茸毛都看见了。田冬梅也不久坐,烧好饭就走,老奶奶再三挽留也要挣脱开去,兔子样跳入夜幕。久之,都习惯了,老奶奶想着田冬梅和盛元子自小厮守惯了,竟也没留心去察觉大姑娘的心事。
田冬梅几次想把事做得明一些,话说得透一些,让盛元子能明白自己的心,可最后关头都退缩了。想着盛元子正在读书,不该过早明白这些事,明白了会分心,书读不进去,就觉着眼下这样也很好了。
事情却常不如人意。这年初夏,盛元子一连三个星期没回柳村来,田冬梅感到了一种恼人的折磨。星期六到两个老人那里坐到月上柳梢头,再一个人拖着双腿去竹林那边傻看黄月亮。第四个星期天,一大早蹲在门口刷牙,便见了那柿树旁的自行车,下了决心要去诉说一番。
“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