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说:“段占喜明明是富裕中农,怎么能不按政策办事?”
有的说:“谁不知道,你和段占喜有私怨,你这不是公报私仇是什么?故意转移斗争目标!”
还有的说:“我看你这就是包庇地主!”
石五则气愤地站起来,脸红脖子粗地叫嚷道:
“你们不要乱扣帽子!我在会议上发表意见,就是包庇地主?党内是讲民主的,你们为什么不让我说话?”
吕梅说道:“谁不让你说话?你的意见刚才不是都讲了?你有发表意见的权利,别人有批评的自由。你也不能不让别人说话呀!”
石五则道:“他们怎么能随便说我是包庇地主?这不是故意给我脸上抹黑吗?”
胡兰坐在那里一直没有说话。她是个新党员,又是第一次参加党的会议,心情挺紧张,又有点拘束。她本来想把刘马儿向她讲的那些事儿,单独向石世芳和吕梅汇报,可是现在眼看着石五则满口瞎话,欺骗大家,心里又气又恨,再也忍耐不下去了。
她站起来,面对面地向石五则问道:
“我先问你一件事:六月十一晚上,石玉璞给你送过……”
石五则急忙打断了胡兰的话,说道:
“你要胡说什么?这是开党的会,说话你要负责任!六月十一我就没见过石玉璞。你别没根没据的胡乱说!”
众人都看得出来,石五则是要压制胡兰,不让她说下去。胡兰也看出了石五则的用意,她理直气壮地向石五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