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进途中,邹茯苓唯唯诺诺地问道,“老大,当时我那步棋,是不是走错了?”
不等苻文回话,只听‘当’的一声,从天而降的寒羽白隼,在邹茯苓头上恨恨地啄了一下,相貌普通由古灵精怪金蝉,从旁张口斥道,“你说呢?臭棋篓子,你那破手,落到哪不好,非得落到最不该落子的地方,不然,以老大的棋力,定会杀刘懿个落花流水,叶大哥又怎会受伤呢?”
“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受伤的心灵?”邹茯苓一脸窝囊样,噘嘴言道,“咋地,你这还没嫁人呢,就学会泼妇骂街那一套了?”
这对冤家,又开始吵了起来。
苻文等人心情放松,一行人昼伏夜出,十分低调,一路欢快!
众人小憩空档,素以言语辩捷见知的宇文登峰,额头包着黑布,黑布两端拖下一尺余长的尾巴,顺着两耳下来,搁在两肩上甩来甩去,煞是喜人。
此刻的他,正同刚刚年满十一岁的苻文,聊得正欢,但见他对苻文笑道,“苻兄,前有大水,阔三里有余,名曰速末水。过了这条大河,沃远郡便算过去一半了!”
“一条河孕育了一方水土,汉朝的地利,可谓得天独厚啊!”
宇文登峰低叹一声,“咱们脚下的土地,从开天辟地到四十年前,可都是姓‘秦’!”
“陈年往事,就不要再提了。”
苻文微微摇头,登高远眺,当此时,小麦正覆陇、千畦细浪,本该惹人生爱,却惹得苻文眉头紧蹙,“大汉土壤肥沃,物产丰富。若不是前些年天师寇谦行罗天大醮,强行改变大秦水土,我大秦就算再怎么奋发图强,恐也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