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看出来?”这声音透着苍老。他脸上戴着一个大阿福面具,笑容可掬。
尽管夜色黑沉,但胡玉斋还是看清了,此人形貌活脱脱又是一个杨慕侠,不禁暗中打个哆嗦,冷汗登时簌簌滑落。心想,我早该想到,杨老大不会轻易被下了毒。“师兄,你这招金蝉脱壳是跟我学的?”
那人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老三,你把我当成谁了?”
这一嗓子,让胡玉斋心头豁亮,“原来是你!”
“不是我是谁?”那人说着摘了面具,露出一张橘子皮老脸来,竟是徐雁北。
“可你的腿……不是瘸了吗?”
徐雁北嘿嘿两声,“那是做给他杨家人看的!”伸手一拍胡玉斋的肩膀,他竟然没躲,任老二的手掌落下。“走,去你住的地方聊聊。这么多年,我可攒了不少话要跟你说。要是早知道你假死,早就找你去了!”
胡玉斋哈哈一笑,“我被杨家逼的不敢露头,跟真死又有什么两样?”
“我也是!”徐雁北恨恨地道,“圈在那兔子不拉屎的地方这么多年,比你还惨!”
“咱兄弟这叫同病相怜!”
“好在杨老大死了,你又活过来,我这心思啊,也他娘的开花了!咱兄弟的苦日子,总算是熬到头了!”
两人便并肩往东南下去。眼看天色阴沉,他们害怕有雨,便不在此逗留。胡玉斋边跑边想,怪不得这些日子老觉得心不踏实,原来是徐老二在暗中一直盯着。